“哟~程团长，您拿出这么大个家伙什，怎么忍心吓唬一小姑娘？”做戏做全套，常姐把小婉护在身后。

程海打了个酒嗝，又将手枪收回枪套。

他突地站起来，手重重拍在桌上，吓得小婉攥紧了常姐的后衣襟......

可程海并没有再说什么，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小东来。

一阵冷风吹来，程海打开车门，坐了进去，却没有发动车子。

他仰躺着，看着前面街道旁“沙沙”作响的树木，一时不知道去哪里。

姆妈还在家等着自己。

程海透过后视镜看到小东来门口站着的小婉，她手里拿着自己的外套，却不敢上前。

是了，刚才自己走得匆匆，忘记拿外套。

车子倒了回去，停在了小东来门口。

程海下车，伸手拿过外套。

可也许是晚上白酒喝了不少的缘故，他一个站立不稳，扑到了小婉身上。

小婉用力扶正他，低声道：“你喝多了，我扶你上车。”

程海没有拒绝，小婉好不容易搀着他下了台阶。

打开车门，程海坐了进去，小婉退后，想帮他关上车门，可程海却伸手一拉，正好双唇相碰。

程海嘴唇碰到那柔软嫩嘴，这清新味道有别于梦子的浓烈，更像是一抺茉莉花香般的诱人......

小婉赶紧起开身体，可她一转身就碰到了车门，她下意识摸了摸被撞的额头，那样子在清冷的月光下，像一只受惊小猫咪......

程海醉眼看着她，她不得不又小心绕过车门，然后才撒开腿跑了回去......

程海只是笑笑摇摇头，关上车门，朝回家的方向驶去......

可让他没想到的是，这么晚了，川岛梦子居然也还没回来......

程妈的房间还亮着灯，程海闻了闻自己身上，酒味太重了，他只好站在门外，跟自家姆妈说了一声“我回来了”，便去了自己屋里头睡下......

小东来。

包间里。

常姐正等着小婉回来。

“常姐，外套给他了。”小婉一脸绯红，没有平时的大大咧咧。

常姐也是过来人，怎会看不出小婉的变化：“他对你上手了？”

“常姐...我...”小婉不好意思低下了头......

常姐摸了摸她那能掐出水的小脸蛋：“小婉，干我们这行的，有时不得不委屈求全...你明白？”

“小婉明白。”从进入国军特工培训班那天起，小婉就清楚自己所走的这条路，不是一坦平路，而是一条充满了荆棘丛的死亡之路。

可那又怎样？

能够抗日报国，所有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。

一想到这里，小婉便感到豁然开朗......

清晨，也不知道是昨晚的酒，还是其他什么，程海一觉睡到了天亮。

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床边，却摸了一个空：梦子难道昨天一夜未归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