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东风?”徐来本就为保罗酒吧的事心烦,与其说是心烦,莫若用“心痛”来形容更为贴切。
因为他心痛的不是酒吧被那帮日本浪人给封了,而是心痛那条能在关健时刻能逃生的密道哪~
“这赌馆的名字还没取。”徐缺看到徐来兴趣缺缺的样子,以为他生气了:“是不是不该引进这几台轮盘机?”
这几台轮盘机可是从国外进口的赌博机,东西是好,可架不住这价格也好高......
是超了些预算,可也没必要这么兴趣缺缺吧?
正当徐缺揣测之时,徐来已经从公文包里拿出纸笔,“唰唰”几下,就写下了“好再来”三个字递给徐缺。
“来哥,这么随便?”徐缺傻眼了,这名字也太......
“赌馆而已,叫得顺口就行。”徐来挑眉道:“带我去用餐的地方看看。”
徐缺将写有赌馆名字的纸折好放在口袋里,指了指西北角:“按你的要求,用透明玻璃隔着的。”
徐缺怎么也想不明白,赌馆还包客人的一日三餐,这长此以往,不得给这些人吃垮掉。
“你是不是在想我们的餐厅会被客人们吃垮?”徐来一语道破他的心思。
“是......”
“放心,绝对不会的。”徐来对他会心一笑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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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汉汉口码头,一名身材凹凸有致的年轻女子,正拎着一口小皮箱随着人群下船。
她一身藕荷色旗袍,外罩一件茶白色的风衣,在这乍暖还寒的春日里,有一种不一样的风韵......
上了一辆黄包车,她吩咐车夫:“去汉口大酒店。”
直到黄包车在酒店门口停下,她从黄包车上下来,很有礼貌地给了车钱,看着黄包车夫拉着车走远,她却拐进了距离汉口酒店巷子里的一处民院内......
“梦子小姐,多日不见,还是那么明艳动人。”说话的是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中男子,站在川岛梦子面前,只不过高出几厘米而已......
川岛梦子妩媚一笑:“高先生这张会说话的嘴,也是令人如沐春风。”
她将小皮箱往他身上一扔,便先行进了里屋。
这人正是高宗武,他也是民国大汉奸之一。
此时的他还只是国民政府的外交官。
他这人从来就是一股自由知识份子的习气。
对于国军高层的领导者,在他心里一直认为“领丨袖冷酷,汪先生温暖”,内心里早就服膺于汪先生了。
“梦子小姐甘担如此风险,此时来汉口面晤鄙人,真是感激涕零。”高宗武有着知识份子的迂腐,说话也文绉绉的。
“高桑,那我就开门见山吧。”川岛梦子面对此人也是全无好感,只是影佐将军交给她的任务,她不得不委婉堆笑。
“洗耳恭听。”高宗武面对这样的可人儿,那也是犹如小猫爪挠着他的心,痒痒的,酥酥的,麻麻的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