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洋泾浜圣若瑟教堂?”大山勇夫怎会不知道这所教堂的存在。
这里面住着一位独臂神父,他不是一般的神父,他除了是震旦大学的在编教授外,他还担任着法国驻沪陆海空与公共租界“万国商团”的随军神父(授中校军衔),且兼着上海天主教所办各外侨子弟学校童子军指导员,在各国驻沪领事馆和租界当局,都有着超强的人脉。
就连岩井英一见了他,也要给他几分面子的。
“你是说饶家驹饶神父所在的那家教堂?”大山勇夫原本升起的希望,一下子就仿佛掉落在冰窟里似的,瞬间人就石化在原地。
良久,大山勇夫仰天长叫道:“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军人,岂能怕这手无寸铁的区区神父!”
王晓黑见大山勇夫充满血丝的眼睛,吓得又往墙边靠去:“我可什么都说了,你得说话算数~”
大山勇夫发泄完,走上前,将王晓黑逼到角落里:“放心,我留着你的小命还有用。”
不待王晓黑还想说些什么,大山勇夫就示意身旁的士兵:“送他回民国路的住所。”
王晓黑一听大山勇夫肯放他回去,自然是千恩万谢的点头哈腰。
可王晓黑没想到的是,大山勇夫在派人送他回去的同时,早已安排了人手二十四小时轮班盯着他。
盯梢的办法大山勇夫可想不到,这是那位刚到上海梅花堂没多久的小日本犬养健授意他的。
既然这犬养健是影佐将军派来助他一臂之力的,那大山勇夫也不得不重视他提出来的建议,毕竟也是他根据川岛梦子在黄浚那里得到的信息,发现徐来提供的情报颇有蹊跷。
要是大山勇夫只单单依靠徐来提供的情报,自己可能连一根毛都捞不到。
当时犬养健在得知大山勇夫带着王晓黑几人去挨家挨户地搜,就知道已经打草惊蛇了。
现在他们也只有寄希望于这招“欲擒故纵”能起到一定的作用。
当大山勇夫办安排好这一切,路过梅花堂时,驻足了片刻,还是跨进了梅花堂。
此时的犬养健正在梅花堂里的院子内挥舞着他那把太刀,见大山勇夫进来,也不着急,待几招演练过后,这才将手中的太刀收入鞘中。
见大山勇夫看着自己入神,犬养健笑了:“是不是想比划比划?“
“犬养君,您的刀术还真是精妙绝伦啊!“大山勇夫的赞美是发自内心的。
他从来没有服过谁,可自从见识的犬养健的谋略和刀术后,就从心底里涌动着对犬养健的敬佩。
这小日本就这样,就像没进化好的类人猿似的,他只服从于干得过他的人,尤其是能将他打趴下的人,这是他们的天性使然。
所以对小日本不要讲什么道理,上来先打他一顿后,你说什么他都会觉得你讲得很有道理。
人家服的是强者,而不是婆婆妈妈的唠叨。
那我们必须得满足他们这种小小的要求,否则怎能体现我们大国风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