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能力还真是难以想象。近些天我进行了尝试,从蓝胖子的任意门、如果电话亭,到fgo里的宝具、控火的能力。随心所欲,我使用和创造这些就像挥动我自己的手臂一般,自然而轻松。
居然突然就成为了超能力者,我翻来覆去地去看自己的手。我不会茫然无措,不会莫名地惶恐,但我的确需要思考,这种能力将把我带向何处,我该如何使用它。
在一个地方看到过这样一种说法,获得超能力后无非有两种心情:兴奋或恐惧。
兴奋是因为超能力给予了自己与他人区分开的倚仗。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?“有一技之长的人便不会轻易嫉妒他人”,所以超能力可以是一种心理上的凭依。即便获得的能力是只能变换眼睛的颜色[1],这种对于日常生活毫无作用的能力,也能给自己一种“我和其他人不一样,我是特殊的”的感觉。
至于恐惧,则是来源于不确定性。在获得超能力之前,大多数人的日子都是一眼能望到头的。上学、工作、贷款或者是结婚生子,无非是这么几条道路,大家在几个路口主动还是被动地挑一挑。但超能力出现了,神秘的、难以解释的超能力把禁锢着你的笼子一拳打碎,揪着你的衣领,告诉你现在有着无限可能了。然而不仅选择有限会使人苦恼,选择过多也会。突然间,生活从选项gal(有时候甚至是视觉小说变成了开放世界,你就怕了,担心自己一旦做点什么,现有的稳定就会损坏,你就会被裹挟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。
所以我们可以在各色作品中看到这样的情况:主人公明明有着通天的伟力,照样还是上班加班甚至是挨打挨骂。创作者一边让主人公们对于加薪一千块欣喜不已,一面又让他们对一步登天唯恐避之不及。创作者恐惧不确定性,于是他们就让主人公们也恐惧。创作者立上一个标准的圆柱,给超能力者腰上系上一根名为“道德”的细小丝带,就以为能让他们把可以劈开大地的激光只用来煎蛋了。可惜,超能力者们不是生活在“仁义礼智信”或者“爱邻如爱己”的世界,而是生活在衣食住行,学费、房贷以及医药费,乃至于人类本身的欲望中的。换句话说,即便主人公不主动寻求改变,物质世界也会推着他改变,这就是唯物观。
我信奉一句话:有能力就要尽情去使用它。
我想要什么?我问自己。沉入心灵深处,我明白了。我要成为“神”,要去做会给自己带来乐趣的事情,要去愉快人间。
成为“神”,这种说法无疑会让听到的人哈哈大笑,“幼稚”、“愚蠢”的评语会接踵而至。
当然如同其他事情一样,街上的一个小贩叫喊着要改变世界,只会被抓进精神病院;换成超级大国的领导人,人们明面上再怎么嘲笑,心底也会认真起来。凡事都取决于能力,在足以达成一切目标的能力面前,白日梦也能变成现实。
我能做到。我的头上渗出汗珠,我突然发现自己过于紧张了。对啊,有什么好紧张的,我深呼吸,一点点放松全身。是的,我能做到。
就从改变世界开始。
[1]这里指的是五十川石龙子的能力,他的能力是改变瞳孔的颜色,出自入间人间的《蜥蜴王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