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老者的脸上显得更加神秘,杨九州禁不住问道“您是说,你知道这位天子在哪?”
中原王位的继承人称为天子。
老者先摇摇头又点点头。
杨九州看的不明所以,前者解释道“恐怕普天之下也没人知道天子的行踪,可是我们可以创造一位天子。”
“为师问你,可想一直留在中原?”
“想”杨九州不假思索道。
可当想起师父前半句话时,才发觉这事没这么简单,什么叫创造一位天子……难不成用泥巴捏一个?
杨九州自觉这个想法有点天真,可普天之下没几个人知道,就算用泥巴也捏不出来吧,想到这里,突然心头一震。
“既然没有几个人见过,那便可以假乱真,您这意思是想让其他人假扮天子?不,不是其他人,这人就是我”
要知道,当下情形是非中原人,禁止踏入中原境内,现在还要冒充他们的人去骗去哄,若是被中原发现了,那别说是诛九族,地下的都能被刨出来。
一想到这,杨九州就表现出十万个不愿意,亏本的买卖他是不会做的。
“不愧是我徒儿”老者自然也知道这点,故意说着夸他的话,全然没有理会杨九州在后面嚷嚷,径直走到书架旁,一手按了下去,触发机关后,从书架后的石壁上凸出来一个暗格,又从这个暗格里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。
杨九州看在眼里,吃惊在心里,之前的抱怨一下没了,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个盒子上。
这屋里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,就连那满满一书架上的书,细到哪一本哪一页的字都能记住,怎么会有个暗格出现在这。
很快将目光投向老者递过来的盒子上,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盒子,杨九州表现出十分的兴趣。
这个盒子拿在手里有几分沉淀,通体乌黑色,上面没有过多的装饰。
老者示意打开,杨九州将盒子放到桌面上,打开只见里面是两件东西。
一件是一块方正黑金色的令牌,四周雕龙画凤、背面以十万大山为背景,珍奇异兽尽显其上,正面则阳刻单调一个‘令’字。
另一件是半圆弧形的玉石,一侧有清晰可见的齿轮印,这应该只是半块,上面是山川河流、各州地界清晰可见,倒像是刻的一副地图。
拿在手里一掂量,这块黑金色的令牌是铁制的,显得特别沉,少说也有十来斤,这让杨九州有点意外,厚不足半寸,长不过三寸,宽不过两寸,若非上上等铁器是不可能有这重量的。
两者对比,另一块玉石却显得轻了许多,可在接触的一瞬间,杨九州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从手心传至肺腑,美妙舒适。
此前从未接触过玉石的人也能感觉到,这块玉石的非凡。
杨九州还沉浸在美妙的感觉当中,便被老者的话打断。
“有这两件东西,便可做天子。”
杨九州回过神来,已经没有刚才的抵触,喃喃道“就凭这两个小玩意?确实这两件东西内有乾坤,可并不能说明谁都能扮演天子,对方又不是瞎子,万一来个滴血认亲……”
“滴血认亲?”老者一脸自信道“谁和谁滴血认亲?”
杨九州诧异,和天子有血脉的人估计早都位列仙班,就算对方有怀疑也没办法辨认,只要演技好,还怕不是真天子?
这不经意联想到自己的身世,何尝不像那位天子一样,从小就是孤儿,对于自己父母没有印象,现在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仍在人世。
有了记忆后,知道是被一位猎户从大漠带回来的,后来那位猎户在山里遇了难,还未来得及问起自己的身世,唯一的线索就断了,后来问起现在的师父,猎户却没留下任何消息。
如果说当年猎户是解救自己一命,那么师父就是让这条生命延续。
师父并无子嗣,独身一人。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师父的确做到为‘父’的所有责任。
更是将一生所学毫无保留传授给杨九州,这份恩情超越了‘责任’。
“喂喂,别发呆了”老者打断杨九州的思绪,更像是怂恿的语气说道“这天子你当不当,不当我换人了。”
杨九州咽了一口唾沫,嬉皮笑脸道“当当当,这种艰巨的事怎么能让别人来做。”
心里已经有了盘算,看来这就是师父的第一步计划;素闻中原‘九寺五监’神通广大,或许可以利用身份这个找到自己的身世。
至于下一步计划如何,还得要看他的指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