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凡视线一撇，看到了一位青年男子站起来，同时看着自己，目光带着战意和挑衅。

很显然，是因为黎笑歌刚才那句话。

拥有这种目光的，绝非此人一个，大殿内多得是。

杨凡无奈，虽然他自认为，在场众多的天才之中，他的实力绝对排在前列。但也不需要这般高调，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。

可黎笑歌说了，并且影响效果很大。

“没办法，太优秀了就是这样，想低调都不行。”杨凡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，就准备接受即将会到来的挑战。

不管怎么说，这也是战斗积分。

送上门来了，没道理拒绝。

“诸位，还请安静一下，九殿主到了。”就在这时，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。

众人的注意力，随之被吸引过去。

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同时，众人便看到，那主位置上，竟多出了一人。

一位中年男子。

面容普通，带着温和笑容，目光环视所有人，不歧视谁，也没多看一眼谁。

中年男子没有什么惊人的气势，就连气息也不显露丝毫。

但在杨凡的感知中，根本没有什么中年男子，有的只是无尽的空间。层层叠叠，相互交错，复杂无比。

总之，越是去感应，就越是一片模糊，连空间都仿佛消失了，唯有无尽的虚无。

那是那大道都不存的虚无，好似是一切的尽头，又宛如是一切的起始。

杨凡觉得很难受，几乎快要吐血了。

他连忙收敛所有的感知，深呼吸了好几口气。

噗噗……

与此同时，大殿中一位又一位的天才，口吐鲜血，脸色煞白无比，仿佛久病未愈一般。

只有寥寥可数的几人没事，其中就包括杨凡。

“看来，大家这几日都没休息好，是我们九天殿的过错。”中年男子微微一笑，道，“把灵酒端上来，让大家解解乏。”

很快，所有人的面前，都有一杯灵酒。

如果不说的话，很难看出来，这是一种酒，而不是浑浊的污泥水。

杨凡看着杯中的灵酒，很是无语，这卖相实在太差了。

难道是九天殿的恶趣味吗？

想要改变灵酒的外表形象，对于九天殿来说，绝不是什么难事，但偏偏要呈现出这种模样。

杨凡暗自摇了摇头，和众人一起端起酒杯，一饮而尽。

“嗯！”

下一刻，杨凡眼睛突然瞪大。

其他众人也一样，眼中充满了震撼。

这一辈灵酒，不但让他们的状态恢复到了巅峰，而且真元和神魂，竟是都有所提升。

神魂的提升很难描述，可真元的提升，按照杨凡的估算，比之前雄浑了三成左右。要知道，他的真元，本就远超同阶武者。

甚至可以说，单单论真元雄浑程度，绝大多数八步超凡境强者，都比不上他。

在这样的基础上，再提升三成，难度呈直线上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