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瑶华宫内,哭哭戚戚的声音充斥整个宫殿,太后捏着眉心烦恼不已。
“太后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!您都劝过皇上了,他还是不愿留在我宫里,自从那臻妃被放出来了,皇上日日都陪着她,根本不把臣妾放在眼里。”皇后伏在太后脚边,哭的声泪俱下的。
太后都有些不耐烦了,其实她心里一直都知道,这位皇后容貌不佳,但是为了家族荣耀,皇后只能是她!
“你自己的恩宠要你自己去争取!哀家只能帮着劝劝,动不动就哭嚎个不停,换作是哀家也厌极了你!!”
皇后擦了一把眼泪,撅着小嘴收住了哭腔:“臣妾知错了。太后,皇上已年逾三十,膝下还无子嗣,太后您也不着急吗?”
“哀家知道。还不是你不争气!”太后叹了口气,翻了皇后一个白眼。自己都把皇帝关在她寝殿了还不能成事,要不是族里没有适龄的女子,自己怎么可能选她做皇后。
“你先退下吧,哀家会处理好这事的。”太后长长地叹了口气,挥挥手打发了皇后。
皇后总算是识相地闭了嘴,默默跪安。太后立即让得春去找了皇上和臻妃来,臻妃的病还没有养好,就拖着病躯来听话。苍白的小脸和单薄的身子骨,似乎随时会被风吹走。
“哀家找了你们来还屏退下人,你们心里可有点数吗?”太后盯着臻妃,毫不避讳地说道。
见二人不说话,太后看向皇帝接着问道:“皇帝,哀家那日是如何嘱咐你的?”
启祯皇帝低了低头,站在一旁不敢说话。
“哀家当初说放了臻妃可以,但是皇帝得尽快和皇后生个皇子。这几日皇上夜夜不在皇后宫中,还把哀家的命令当耳边风,皇上是想让臻妃再回到北苑里吗?”
“母后!!儿臣知错了。”皇上跪下恳求道。
“皇上如此,也是臻妃劝导不善的缘故,从即日起,令臻妃日日到哀家宫中来罚抄写经文。没有哀家的允许皇上不得私自去见臻妃,直到皇上与皇后生下皇子为止。”太后掌心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,佛珠在指尖摇晃的厉害,犹如臻妃摇摇欲坠的生命。
得到了太后的命令,皇上坐在御书房里一上午了,呆呆地看着桌上书,一个字也没看进去。
臻妃是皇上在这宫中唯一能说心里话的人,太后还要将他们分开,皇上已经心如死灰。但他心里也明白,如果还是强行忤逆太后,臻妃只有死路一条了。
这时候,门外的太监来报祈钰涛入宫请安。皇上看到他突然有了希望,他把祈钰涛拉到龙椅上,陪自己坐着。
“哎!!皇上!不可!”
皇上又把他按下来:“坐,你坐!朕快憋屈死了,想和你说说话。”
祈钰涛挪了挪屁股,如坐针毡。
“今日太后罚了臻妃,彻底不让我和她见面了,非让我和皇后生个皇子之后,才能让我见她。”
“你是不知道,这数十年来,皇后处处和臻妃作对。臻妃爱照相,皇后不允,朕给臻妃送条珍珠坎肩,皇后也要去太后那告状,臻妃爱着小子装扮,皇后更是逮着她骂个不休,朕说皇后两句她就哭,就闹,朕脑袋都大了!”皇上垂着脑袋叹气道。
皇上抬头看看自己弟弟,满眼羡慕:“朕真羡慕你,无妻一身轻。”
“皇上何需羡慕?等臣弟和那姜氏成婚了,怕是也要过上这种日子了”祈钰涛叹了口气回道。
皇上抓住他的双臂,问道:“怎么办好?太后逼着朕一定要和皇后生个皇子,可是朕对皇后实在是”
“唉,实在不行,皇上您就将就一下,反正到了夜里啥也看不见,都长一样!”祈钰涛劝道。
皇上翻了他个白眼:“你这什么馊主意?!换是你你能将就么?朕明日就把姜氏找来塞你房里你试试!”
“不不不,臣弟知错了。”祈钰涛连忙摇手拒绝道。
哥俩就这么对坐着,想着日后的生活,一起同频率“哎”了一大声。
由于这次太后别开生面的寿宴赢得了各国使者的连连好评,也让无数记者们争前恐后地采访和报道。但太后和皇上不便出面,太后就把这任务交给了四爷祈钰泽操办,命卿和公主暗中监督着所有记者的报道,看有没有乱写东西。
祈钰泽一直是接手礼部总办之事,加上性情圆滑妥帖,对应对使者或者外交事务也是格外得心应手。祈钰泽当即办了个下午茶话会,接待各国使者和记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