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妃,我也有一件鸿升布行做的衣衫,是我让桃桃帮我去做的,那荷包,也是我的,人是我杀的。”
“荣亲王到!!”门外小厮高喊。
荣亲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一群人,再看看自己的小儿子,瞪了他很久。在房内听着下人们来回禀事情的发展,越听越躺不住,索性起身来看看,谁想一进门就听到这个逆子说出这种话。
“老爷你怎么起来了?”侧王妃急忙起身,搀扶荣亲王坐到位置上。
“是我教子不善竟养出这种儿子。”荣亲王瘫坐在椅子上,锤着胸口,痛心疾首道。
“老爷!!这绝不是老七干的!他不可能做这些事情,定是这个贱婢一人所为!!快把这丫头给我压下去!”侧王妃也急了,眼神恨不得即刻撕碎宋忆桃。
祁钰涛慌了,直接一口咬定:“母妃!我方才都承认了!一人做事一人当。”
“小七爷”宋忆桃颤抖地捂着嘴,眼泪嗪在眼眶。
荣亲王叹了一口气,撇过脸去摇着头叹息: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把钰涛给我压入宗人府。”
“老爷!!”
“父王!!”
侍卫应声上来,将小七爷给带走了。
晚上,四爷祁钰泽避开所有人,悄悄来到三哥书房内。三爷谨慎地看了看门外,确定无人后,掐灭了两盏灯,整个屋子顿时里都暗了许多。
“要不是我今天帮你兜着,七弟就要查到你头上来了!!你房里鸿升布行的面料都丢了吧??你平日就爱到他们家做衣裳!现在触霉头了吧??”祁钰泽有些激动,但还是压低了声音。
“这事儿是我鲁莽了,那日家宴我多喝了几杯,酒后误事才那丫头又叫个不停,我酒劲一上来就把她给掐死了!哎……”祁钰瀚后悔不已,不停地叹着气。
“我的哥哥!我们可是要做大事的人!你和我都是正王妃所生,除了二哥,你就是父王嫡出的长子,身份何等的尊贵?要是这种丑事传出去,以后你这世袭亲王的机会还想要不要了?”
祁钰泽定了定神,叹息地看着三哥,有些为难:“今日我本想让那丫头替出去,谁知连累了七弟。”
“这祁钰涛死不死我都不关心,我关心的是他出了这样大的事情,父王是否会收回给他的兵权,然后又会交到谁手里?”
说罢,祁钰瀚向前走了两步,双手别在背后:“就算我世袭了王位又有何用?干的都是文职,只有手上有兵权,日后才可以坐稳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。”
宗人府内,宋忆桃在赫与的掩护下,摸黑找到了小七爷的那间牢房。
“小七爷!!”看到昔日意气风发的小七爷,如今散着发,身穿了白色的囚服,她更是忍不住落泪了。
祁钰涛听声转过头来,看到宋忆桃愣了一下,低声呵道:“你来干什么!这什么地方你也敢来?快回去!”
“小七爷,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,你为什么要承认?替我坐牢?”宋忆桃落下了一颗颗眼泪。
祁钰涛看了忍不住地心疼,从两根铁柱中间伸出手,擦掉她脸上的泪水:“别哭了,你哭起来的样子,真难看。”
然后温柔地捏了捏宋忆桃的小脸:“我不会有事的,我是皇家中人,就算犯了法也会从轻处理不会有死罪,而你就不一样了,你如果被关进来了就会被直接处死。”
“处死就处死!反正我也不想在这个破地方呆了!!”宋忆桃激动喊道。
“傻瓜,就这样死了冤不冤啊?这事又不是你干的。”小七爷温柔地劝道。
“那也不是你干的啊。”宋忆桃抽抽噎噎,还气急地要去拉扯七爷的镣铐。
“那又有什么办法?这种危急时刻,我只能站出来,保护你。”
小七爷转过身去双手别在身后,窗外皎洁的月光照在他的肩上,似乎是要给他洗净身上的冤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