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书远带林白来到了一处私人港口,入港口处有严格的岗哨,林白认得这种岗哨的布置,等闲人等想要闯进来,是没有丝毫可能的。
唐书远快靠近岗哨的时候,将头盔摘了,哈雷疾驰而过,岗哨应声而开,没有丝毫停留,他们最后,将车停在了栈桥旁,一辆精致游艇的旁边。
“这是要出海?”林白一看这游艇的实木装饰上镂刻的riva,就知道这是顶级的意大利私人游艇,外观精致,线条流畅,内饰极为奢华。
“就想好好吃顿饭,不想再被打扰了。”唐书远自然的牵起林白的手,领着她登上游艇。
游艇这种场所,一般为老财所爱,林白前世没少登上这种地方,却没有一次是轻轻松松以游玩的心态来的,都是带着任务上去的,离开的时候,手上都是带着血。
每次林白从游艇上撤退,她都直挺挺跳进海里,希望海水能把自己洗的感觉一些。
可这一次,登上riva不是为了取人性命,而只是简简单单,有人想请她吃顿安生饭而已。
唐书远一边熟稔的打开冰箱,拿出一些食材解冻,一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,挂在船舱内壁的衣架上,林白的外套他也拿过来,挂在他的衣服旁边。
两个人的动作非常自然默契,仿佛已经认识了很多年。
两块神户牛排很快解冻好了,唐书远大火热起平底铸铁锅,煎牛排的手法老道,翻面利落,看他做的行云流水,林白仿佛以为在看米其林大厨。
“你会做饭呢?”林白在酒柜里翻出一瓶伏特加,倒了两杯。
“最顶层的柜子里,打开看看。”唐书远手上的活儿没停,只是笑着示意林白,冲酒柜的最上面眨眨眼。
林白的身材欣长,一踮脚就开了最上面柜门,她看不到里面有什么,就随手摸了一下,拿下来一看,是一瓶阿玛鲁拉。
林白退后了几步,往柜子上面望了望,好家伙,满满当当,一柜子的大象酒啊。
“唐老板,你这条船,平时没少带女人过来吧?”林白不动声色的问。
“没有。只有你。”唐书远听到她的揶揄也不生气,也不解释,就平平淡淡的说,好像两个人不需要这些解释一样。
“如果为了女人,我倒也不需要这些来助兴。”唐书远笑得顽皮,仿佛一个淘气的大男孩一样。
林白自然明白,这些都是为了她早早准备好的了。
酒放在酒柜里,早就冰冰凉凉的,不知他提前放置了多久。
是上一次孔府家宴的那一次没有尽兴,就已经早早置办好的吗?林白猜不透。
唐书远说再来一个沙拉马上就好,让林白自己随便转转。
林白就从内舱一直走到了甲板上。
这个游艇有强烈的私人色彩,船舱的内壁装饰着风格鲜明的抽象画。
林白认出来,是高更早期的作品。
她在卧房门口的一副画作前面流连了很久,画面的人群有老有少,或坐或立,神态怡然,悠然的看着画面外。
“我们从哪儿来,我们是什么,我们往哪儿去?”唐书远不知何时站在林白的身后,似乎怕吓到她,轻声说道。
“你有答案吗?”林白若有所思的问。
这个三个问题,可以有千百种不同的答案,可林白作为重生之人,此时却不知如果作答。
她的过去,真的是她的过去吗?
林白是谁,伽伽又是谁?
她的未来,真是就是她的未来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