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白没想到原主的这帮的同学都这么没种,才一个人刚开始吃了点苦头而已,其他人竟然开始争先恐后的爆料起来。
有人为了争着抖搂出同一个黑料,竟然不惜大打出手起来。
所谓黑料,当然是这些人当年怎么整林白的料。
林白想听的,是关于另一个孩子的信息,可得到的,却远远比她最开始想的要多。
其中最让她生气的是这个——
刚入大学的时候,班里成立了一个小话剧团。
大家为了作弄林白,经常在排演话剧的时候,让林白演一些丑角。
后来,林白的有个角色,是一个为躲避追杀而躲在水缸里的妇女,当时为了演出真实,竟然是真的在水缸里放了半缸水。
其实只是一个排练而已,又何必那么拼。
大冬天的,陈旧的暖气片烤不热偌大的排练厅,大家为了作弄林白,等她藏进水缸之后,所有人都悄悄离开了,只有排练的背景音还在响着,林白一个人哆哆嗦嗦藏在缸里,还在等着下一步的台词提示,等着有人救她出去呢。
可左等右等,也等不到人。
林白当时很想融入集体,冻得要打喷嚏,最后也生生憋回去了。
迟钝的姑娘,直等到一盘背景音的磁带放完,才终于意识到有什么不对,湿淋淋的从缸里站了起来。
入眼是空旷的排练场,一个人都没有。
原主那一刻的委屈愤怒,林白现在还是能感觉到。
“当时那个小剧团,好像是全班参与的吧?”林白眼底的冷意蔓延开来,屋里的所有人都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林白,当初大家都太年轻了,岁数小,不成熟,年轻不懂事,你不要怪罪啊!”管果果这个人真是蜜汁自信,她都自身难保了,不知哪里来的底气,竟然要为在座的其他人开脱。
“当初提议往缸里灌水的,好像就是你吧?”林白冷冷注视着管果果的眼睛,直看到这女人心虚的低下头。
“既然都有份,那就哪个都不冤枉,你起来!”林白踹了踹左边被她踩得喘不过气的那个男生。
那男生猪肝色的脸色刚缓过来,本来想交代一些黑料就溜走的,可没想到林白门神一样把着门,他被林白一踹一瞪,连夺门而出的勇气都没了。
“你,打你左边那人一个耳光。”林白平静的说,不像在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要求,倒像是心平气和的在点菜。
“啊?”男生被踩得大脑缺氧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这都是多年的同学啊,毕业工作都四五年了,不少人在单位都混成管理层了,让他打人家耳光?
“啪!”一记响亮的耳光响起,林白的身姿甚至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,可肉眼可见的,那男生的右边脸肿了起来。
“你要是不动手,我就一直这么打你,直到你出手打左边的人为止。”林白的语气还是很平静,可背后透出的杀气,让每个人都心惊。
有些聪明一点的,已经明白林白想要做什么了,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。
其中一个年级稍长过众人一些的中年男子开口了:“林白,我知道,当初因为一些情况,同学们做的有些过火,你受了很多委屈,这些也有老师我的错,你不要这样对同学们,要追究,还是冲我来吧。”
这男人说完,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有几个女生甚至热泪盈眶的望着他说:“魏老师,谢谢你!”
“魏老师?你也配被人叫一声老师?哼,你是有错,比这些人加起来都可恶,说情也轮不到你,你给我闭嘴,乖乖等着,还没到你呢!”林白盘腿端坐在门口,与坐在主位面朝门的这个魏老师,刚好隔着桌子相对。
偌大的和式包厢,围着桌子坐了一圈人,既然开始了,那就谁也别想跑。
不断有人试图拨电话求救,可奇怪的是,不论是电话信号还是网络信号,此刻全都断了,全变灰色,一个格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