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早上凤熹都觉得心神不宁,来到学堂,并没有看到温宁,很奇怪,温宁怎么没有来考试?
来不及多想,夫子已经写了考题,凤熹开始作答。
题目不是很难,都是平时学习的知识点,还有一些关于自己所想的。
凤熹博览群书,文思泉涌,写得很快。
等到收卷的时候凤熹把卷子交上去。
接下来是休息一个时辰,这个时候可以吃点点心,接着下午的考试。
众人都来到后面的园子里,凤熹自己坐在一旁,打开篮子,吃着桂花糕。
叶墨荷她们分为一派坐在另外一边。
三皇子和其他人坐在另外一边。
叶墨荷看凤熹气淡神闲的模样,心里就不爽,本以为上次让凤熹的名声搞臭了,她就不那么得意,没想到看到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,更加生气了。
有凤熹在的地方,她永远都是第二。
凭什么像温宁这样的公主只和她交好,凭什么夫子对她偏爱有加?
凭什么她那活泼开朗的性子讨人喜欢,成为众人的焦点。
“凤熹妹妹,听说凤丞相身体抱恙,已经不上朝了,凤丞相现在身体如何,该不会一病不起吧?”
叶墨荷不甘心,还是酸了两句。
凤熹垂了一下眼眸,祖父身为丞相身体抱恙,不能上朝,朝中有心想要取代他的人虎视眈眈。
那些小人更是恨不得他一病不起。
凤熹的神情冷了下来,她再怎么想与人为善,还是会有人来找她的不痛快。
“劳墨荷姐姐关心了,我祖父最近确实身体不适,不过如今已经开始好转,不然我今天也不会来学堂考试,该是在家伴我祖父左右。”
叶墨荷看她油盐不进,巧舌如簧,又一副淡然的样子,心里更气了。
她最讨厌凤熹这种云淡风轻的模样,好像什么事情都无所谓,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一样。
她凭什么那么乐观,凭什么觉得所有的人都如她想的那样好。
她最讨厌这种纯洁无瑕的东西,让她恨不得毁掉。
皇家,各大世家,哪里没有点见不得人的,哪个不是心里都有自己的算计。
可凤熹不一样,她就是活得坦坦荡荡,光明磊落,像天上的太阳一样耀眼,却使喜欢处在黑暗里的人灼伤。
“呵,也是,凤熹妹妹多日不来学堂,今天休沐日偏偏来了,看来想着第一的名义是不能被其他人夺走了。”
“墨荷姐姐说笑了,同一个夫子所教,我们所学的知识是一样的,至于名次,能者居之,并不是我能左右的。”
这话说得有些狂妄,凤熹不屑和她们争,也明说了,名次她不在乎,但是第一这个位置,谁也没有能力抢了去。
旁观的众人皱起眉头,可想着,凤熹确实是这个本事说出这种话,毕竟入学以来,每次考试,凤熹都是第一。
“凤熹妹妹好本事,不愧是从小跟着凤丞相身边的,想来凤丞相这么疼爱你,他如今身体抱恙,你那么多天不来学堂,偏偏今天来了。名次无关紧要,但今可别天你不在凤丞相身边,凤丞相就撑不下去了……”叶墨荷已经撕开了脸面,“万一凤熹妹妹你回去的时候,见不上凤丞相最后一面……”
凤熹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,她紧握手里的桂花糕,眼神阴鸷看着叶墨荷。
她以前怎么没有觉得叶墨荷说话这么歹毒,像凤雪娇一样,喜欢诅咒人呢?
又或者是祖父因为生病了,朝中的风向已经变了,大家都开始落井下石。
果然,虎落平阳被犬欺,但是再怎么样,叶墨荷凭什么说凤丞相一句不好!
竟然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诅咒他!
叶墨荷看到凤熹冷冷的脸色,有些可怕。
但是心里又有些得意,她就是让这些人看看,凤熹也有生气不满怨恨的时候。
她也不是永远都是那么的善良和公正,也不是完美无瑕的。
“凤熹妹妹,我只是随便说说,你可别往心里去……”
叶墨荷的话还没有说完,头顶上被浇了凉凉的茶水还有各种点心!
“啊!”叶墨荷此刻再也没有平常斯文柔弱的样子,她怎么也想不到凤熹居然敢把东西丢在她头上!
“你干什么,凤熹你这个疯子!”
叶墨荷急忙擦自己湿漉漉的头发,茶叶,点心,都是污渍,烦死了!
“叶墨荷,你怎么说我都可以,但是,我祖父是什么人,你也配开口诅咒他!”
“本来就是,谁不知道他已经病入膏肓了,说不定今天就死了,你回去都看不到他!”叶墨荷已经被气疯了,她平时美丽形象再也没有了,她都恨死凤熹了。
“叶墨荷,你真的太过分了!”
凤熹已经忍不了,即使她知道现在的她不应该惹是生非,不应该和任何人起冲突,不应该做出逾越身份的事。
可说她什么都可以,但是说她的祖父就不行!
凤熹把篮子扣在叶墨荷头上,叶墨荷尖叫起来,和凤熹扭打在一起。
凤熹年纪比她小,也没有她力气大,两个人打得鸡飞狗跳的,头发弄乱了,衣服也脏了,凤熹手里握着簪子,恨不得朝着叶墨荷刺去。
关键时刻还是三皇子他们过来拉架。
但是三皇子明显帮的是叶墨荷,凤熹被推倒在地上。
“凤熹小姐,你别太过分了,你拿着簪子是要做什么,要伤害墨荷吗?”
凤熹呆呆的看着三皇子和众人,叶墨荷这会正依偎在三皇子身边,委屈的哭着。
凤熹觉得以前自己真是瞎了眼,怎么没看出来秦羽是这种是非不分的人呢?
是了,秦羽喜欢叶墨荷,情人眼里出西施,两个人又打得火热的时候,他已经被爱情冲昏了头脑,哪里还有什么是非之分。
“三皇子,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……是非不分!”凤熹冷笑道。
三皇子一下子脸色变得很难看,确实这件事的起因大家都有目共睹,是叶墨荷先挑事,而且还诅咒凤丞相。
凤熹生气是理所当然的,但人都是利益的,即使知道凤熹是有理的,但三皇子的身份在这里,而且凤丞相确实病了,叶太傅还健健康康的,自然知道应该要讨好谁了。
看到有人为自己撑腰,叶墨荷心里非常得意,也不哭了,脸上带着邪恶的笑容,从怀里掏出信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