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该是这三人,他只对这个陌生人有所忌惮,因为陌生。
裴怀礼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弱书生,裴宝珠是小女子,都没啥本事。
只有这人,还会射箭,恐怕有些本事在身。
“堂哥,我劝你慎言。”
裴宝珠和裴怀礼也不想管他了,反正他也不是啥好鸟,完蛋就完蛋吧,骂一句和一百句没啥差别。
反正县令大人已经亲耳听到,亲眼见到了。
“砰!”
钟县令一拳将他的鼻血揍了出来,裴中举赶紧仰着头不让鼻血流下来,不停地吞咽着。
“知道为啥揍你吗?
女子的清誉是能随随便便诋毁的?你家里就没有母亲,姐妹?
这还是你的堂妹,你都敢这么造谣。”
裴中举被打懵了,一言不合来一拳?
“你算个屁啊你!老子爱咋说咋说,这是我妹妹,跟你有啥关系?
难不成被我说中了?你真是她的相好儿?
呸,真不要脸,老牛吃嫩草!”
这最后一句,简直触到了钟县令的逆鳞。
裴中举扬扬得意,看钟县令的表情,他肯定是说对了,把二人的奸情给说出来了。
“哟哟哟,恼羞成怒了吧,说你老你还不乐意呢!
虽然吧我这堂妹人长得不咋样,但怎么也是个黄花大闺女,不像你,老黄瓜刷绿漆,装嫩。
穿得好又怎么了,不配就是不配!”
贱,太贱了,裴宝珠和裴怀礼沉默地吃着东西,大堂哥这张嘴,谁也拦不住。
自寻死路啊,他们只能为他默哀,就是希望钟县令别迁怒自己家。
“呵呵,我很老?”钟县令捏紧拳头问他。
“你家里没镜子吗?你不止是老,说出去你都能当爷爷的年纪了。”
横竖都是死,豁出去了,反正已经被抓住了,与其求饶不如痛快一把!
他们二人未归,亲爹裴大发肯定会想到是出了事儿,都怪他俩不听话,非要偷偷摸摸来偷鸡。
如果按照裴大发说的,消停一段时间。就不会出事儿。
现在出事儿了,也怨不着谁。
“我配不上她?”
钟县令问道,裴中举依旧梗着脖子,坚持自己的想法,嘴硬到底。
“配不上,什么锅配什么盖儿,你这种,没有合适的盖儿!”
钟县令摸了摸自己的胡子,他一直觉得这样的胡子看着很威风呢,而女子不都是喜欢威风凛凛的男儿吗?
女子是喜欢威风的,但是得威风并且帅。
“我很丑?”钟县令问得很真诚,裴中举仰着头都快乐了。
“不能说很丑,只能说跟好看不沾边儿,你把我放了,我去给你买个铜镜吧。”
多年不见,裴怀礼兄妹俩都没想到,裴中举的嘴巴这么贱,他们都有些害怕县令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定罪,把裴中举拉去砍头。
这不是他们想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