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正泽许可:“问。”
“是不是因为小江和素妹走得近,你就开除他?”
许正泽语塞,以防被里间打扫的杨素听见误会,他马上如常回答:“这事和杨树没关系。”
白子晋希望许正泽收回成命,明确地忠告:“既然没关系许总不该开除江助理,他工作认真勤恳,业绩也出色,解雇他对公司、对企划部都是一大损失,我们真没必要这样做啊!”
许正泽一摔笔,发火问:“我说了算你说了算?!”
白子晋满脸难堪,低头生起闷气。
一个柔和女声插话:“许总,请用咖啡。”
许正泽瞪了白子晋一眼,端起桌上的茶杯准备喝咖啡降火,抬眼瞧见面前站了一个陌生女子,严问:“你谁啊?”
年轻漂亮的女清洁工客气地说:“您好许总,我叫温情,新调来的清洁员,负责打理您的办公室。”
哗啦——许正泽猛地站起将杯扔向女员工身上,暴跳如雷几乎要蹦出来打她,他瞪眼怒问:“谁让你来的?!”狠指门口喝道“出去!”
白子晋匆忙拉走吓傻的温情。
许正泽高喊:“晋哥!”
白子晋子弹般冲回许正泽面前:“许总,我在我在!”
许正泽气问:“谁把杨树调的包?”
白子晋急忙提醒:“许总你忘了?是你让我把她调走的!”
许正泽一下失语:“我——”他平静下来才忆起早上在电梯门口发生的事,自我解嘲,“说笑你还当真,我一直以为她在里面工作。”
白子晋笑,解释:“噢,她们工服统一,有时我都分不清谁是谁。”
许正泽满面尴尬。
白子晋又亲和而认真地说情:“正泽,我最近才知道素妹跟我是同乡,她一乡下姑娘来北京打拼不容易,在这儿也没亲戚朋友,无依无靠。你以后别欺负她了好吗?”
许正泽听罢,同情起杨素,他吹下额前的头发避免难堪,故显自然问:“那个,把杨树栽哪儿了?”
白子晋答:“停车场。”
许正泽吃惊:“啊?!”心想:这也太不和谐了吧。
忽然,苏雨彬气汹汹地推开门冲进办公室来,女秘书拦都拦不住。
许正泽见女强人突临现场,只好请走白子晋:“她的事待会再说。”又甩手示意秘书离开。
白子晋应声:“好。”他转身离去,碰见苏雨彬,二人互相点头笑一下各走向一边。
许正泽悠然地坐回皮椅上,边哼歌边翻阅文件,完全视苏雨彬如空气。
苏雨彬走近往办公桌上一摔报刊,责问:“你什么意思?”
许正泽波澜不惊,不屑地笑着,懒懒地拿起《星闻快报》,看到自己在街头营救杨素的英雄事迹登上了头版头条,他还怪报道速度慢,拧眉嫌道:“好怀旧啊!嗯,总算登了点正事,成天不是谁恋爱就是谁分手,腻死。”
苏雨彬明显生气:“你满意了吧?你不是说跟她没关系吗?!”
许正泽漫不经心地说:“本来就没关系,找不到人才让她替补。”
苏雨彬气得厉害,心里严重不平:“要不是赵赫告诉我,我都不信你带个陌生女人见爷爷!不知根不知底的,你不怕她有什么企图吗?!我真不明白你要玩到什么时候?难道我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吗?!”
许正泽早已意识到,有些女人崇尚自己的直觉,尤其热恋的女人,敏感的要命,有点风吹草动或不满就急火上头,不但觉得这不是缺点,还引以为豪。恋爱的女人跟狗护食似的,会树敌,就算没敌人她也能造出几个,严重者连恋人都成“假想敌”!她像喝了“巨能钙”,巨能粘问,巨能想入非非,巨能无中生有,有点更年期提前的节奏。
他扬起一弯冷笑,很轻松地问:“她威胁到你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