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宝衣知道,自打他俩好上以后,不止姜岁寒进出南府犹入无人之境,就连谢阿楼也来去自如,全然是把她家当成了未来婆家。
谢阿楼从宽袖里取出一封请帖,笑道:“这是我和岁寒哥哥大婚的喜帖,还请你们赏脸参加哦。”
南宝衣呆呆接过喜帖。
翻开喜帖,两人的婚期就定在月底。
她咂咂嘴。
这两人的进展速度岂止是快,简直就是飞流直下一泻千里!
姜岁寒侃侃而谈:“我与小楼妹妹一见如故,再见钟情,三见缘定终身,如今连一刻钟的分别都舍不得。我愿十里红妆,迎娶小楼妹妹过门。”
南宝衣:“那很好呀。”
姜岁寒:“我行医十几年,积蓄都投入了义诊之中,如今身无分文,还请南小五念在你我情同兄妹的份上,为我准备聘礼和婚礼,不求惊天动地,但求轰轰烈烈,多谢。”
南宝衣:“……”
心情复杂。
谢阿楼:“自打投靠雍王,金陵游的钱财就全部用于重构天枢,如今我也拿不出更多的嫁妆,烦请雍王殿下为小楼出一份嫁妆,不求富可敌国,但求价值连城,多谢,多谢!”
萧弈:“……”
所以,这两货是来空手套白狼的?
姜岁寒和谢阿楼手挽手,甜蜜蜜地对视着飘然离去。
南宝衣正儿八经:“二哥哥,我对他俩的婚礼完全不感兴趣。”
萧弈点头:“我也是。”
两人回到朝闻院,却听余味禀报,书房里来了一位贵客。
是宁家长姐,宁渝。
她见南宝衣进来,放下茶盏,从怀里取出一份文书,郑重地放在案几上:“这是我从陆家讨来的东西。”
南宝衣怔住:“这是……和离文书?”
宁渝吃了口茶:“父母亡故,我和繁花长居深闺没有经验,葬礼全仰仗你大哥操持。处了好几日,他和繁花对彼此的心意,我不是看不出来。”
南宝衣点点头,暗道确实如此。
如果不是情有独钟,哪有外姓的郎君,帮人家操持葬礼的?
宁渝继续道:“阿娘在世时,也听说过陆家人的可恶,她总想让妹妹和离,可妹妹胆怯,总也不敢。如今阿娘不在,只有我这当长姐的能为妹妹着想。听说她离开了陆府,我便料到她对陆砚死了心,所以才登了陆家的门,叫陆砚写和离书。他大约觉得我镇国公府从此没落,所以毫不犹豫地答应了。”
南宝衣注视着“嫁娶两不相干”的墨字,心里很是熨帖。
她笑道:“我会交给宁二姐姐的。”
宁渝握住她的手,真切道:“南姑娘心细如发、温柔体贴,今后我妹妹嫁到你家,还要仰仗你照顾。”
送走宁渝,南宝衣仰头望向萧弈,小脸欢喜:“二哥哥,宁家长姐夸我温柔体贴!”
萧弈逗她:“人家跟你客套呢。”
“那也算是夸我……”南宝衣撒娇般环住萧弈的劲腰,蹭了蹭他的胸膛,“姜大哥和谢阿楼要成亲,大哥和宁二姐姐也有机会在一起,府里的喜事真是一桩接着一桩。二哥哥,我真高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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