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，人牙子市场就让人满为患，最外围是一圈十五六岁的小姑娘，小伙子，全部梳洗干净打扮精致。

多数脸上都写着不情愿，手脚都被铁栏拴住，固定在原处，也要被来往买他们的人吃豆腐。

“哎哎哎，不买别碰！”好些的被一旁妈妈看见，警告一二，不过是一个转身的功夫又有新的人追被上手。

苏锦文看着这种把人当牲口，按照年龄姿色区分开了买卖多少一些不适应。

“看看，都来看看，这个可是昨天刚被他父亲卖进来的，人标志的很，就要二十两银子！”

人牙子说着还拿手抓住那姑娘的脸面相众人，一脸得意好似在炫耀自己的了什么好货。

进过的路人，多数只是看看想掏钱买下，又听见二十两银子，就变成驻足观看。

“这也未免太贵了，便宜点绝对有大把人抢！”

“十五两怎么样，十五两我就买了！”

……

垂涎欲滴想要讲价的层出不穷，人牙子根本没有理会只是，按照介绍这手里面的“货物”。

苏锦文飘了一眼上面的人，哪怕是满身泥污，长发随意披散在身后有不妨碍开出来是一个美人。

苏锦文没有理会，独自往深处走，嘈杂的声音也越发远去，人也越发稀少只剩下临行几个，府里面妈妈打扮的人，在和人牙子讨价还价。

这才放慢动作超两步的人看过去，剩下的都是三四十岁的妇女，中年男子。

没有想前面那些年轻人一样躲闪反抗，又或者孩童一脸迷茫，对什么都好奇的多看两眼，更不用人牙子介绍，一个个就全部卖力介绍起自己。

“姑娘，姑娘，往这看看，老奴年纪大了点，干起活来绝对比任何人都麻利。”

“我，我我，我从前在府里是和夫人学的一手好绣工，她们干的活我也能干！”

苏锦文想去走的脚步停在半空中，又退回去，看向那个说自己会绣工的，仔细上下打量着。

看着也不够刚三十岁左右，还有手艺，怎么也不该在最后面。

妇人也是见到苏锦文正想自己看过来，就连忙抬起自己手腕：“这都是我自己绣的。”

苏锦文走进几步看过去，也看不出来到底用的什么绣发，只是那针脚细腻，上面的蝴蝶也是活灵活现。

“这确定是你绣的？”苏锦文不由得发出疑问，随看不出来太多好坏，也不至于沦落到末尾，在看向那人身上的挂牌只要一两银子。

疑惑更重，整个人牙子市场除了那些长得年轻漂亮的，有一技之长的最是贵些，这个……

一旁悠闲到，才闲逛回来的妈妈：“你看上他了？”脸上遮挡不住的嫌弃，指了指对面：“诺，要卖她得连着后面的娃娃一起买。”

刚才还在卖力宣传自己的人也是尴尬一笑，苏锦文这才转过去，看见一个格格不入的小娃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