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苏锦文捂住自己嘴,不敢想象自己刚才说了什么,简直想抽自己两巴掌:“不,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,这提起,你的伤心事。”
秦章只是摇摇头回了苏成蕊的上一句话:“浅儿娘没有死,她只是留在了故乡,她说喜欢哪里的绿竹,就起了贪念留在原处,不愿意随我们过来。”
“我也得守在家里,万一那日,她不喜欢绿竹想我和浅儿了,会找不到。”
苏成蕊不太懂,明明浅哥哥说他娘死了,爹为啥又说没死,只是嘴巴被苏锦文捂住发不出生。
苏锦文也只是淡淡道了一句:“会来的,”也会回去的,前半句说给秦章,后半句在心里说给自己。
“我是不是很傻?”秦章突然问道,但显然没想要回复:“明明是干旱,饿到吃人肉的时候,还同意她独自一人回家看望父亲。”
“她父亲家有钱,又大片大片的绿竹,不过那年都枯萎了,怎么还愿意跟我们来赶路,颠沛流离的赶路,那老头子说俺媳妇死了,被他们吃了!怎么可能!”
说道后面秦章陡然加大的音量和话语都让人虎躯一震,跟像是在听段子,苏成蕊更是抓只捂住自己嘴巴的胳膊,一双眼睛瞪了溜圆,眼睛里都有了泪花。
扭过头的苏成钰更是,一脸不可置信的超苏锦文看过去,苏成钰看上去倒是淡然不少,握住自己胳膊攥紧的手确实出卖了他自己。
苏锦文只是摇摇头,示意他们不要说话,静静听着不愿相信一件事,反倒被身边人拉回现实,精神的撕裂干只会让人跟痛苦累了就会自己出去。
“哪有父母舍得吃女儿,明明是俺媳妇不想受苦,他们老实说就可以了,我出何离书还她自由,我去她家找她,居然摆一副假棺材糊弄我!”
除了一时的提高语气,秦章就仿佛在附属一个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故事,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。
“你是要给这三孩子去县里找学堂吗?找到好点能不能告诉我浅儿需要,俺媳妇说了浅儿一会要考状元,做善官的。”
“找到合适的肯定告诉你。”苏锦文不知道给说些什么,只能顺着安抚。
好歹除了最开始的一次牛车不太平稳,其余都没怎么颠簸,只是苏锦文再看下秦章时明显多了一点敬佩。
在三妻四普遍,尊女卑的年代,还能有对自己妻子用情至深,只是太过执着,终会伤到自己。
车辆很快,路边景色变化,刚到上午苏锦文就看见县里与外面隔绝的城墙,可懒散看管的几个士兵。
人影进进出出,苏锦文指挥孩子们把婴儿车放好,自己则从身侧荷包处逃出二十文钱,塞到秦章手里。
苏锦文:“就当路费了,也不多,麻烦了秦章哥一路,见谅,一会就不劳烦您了,我要带孩子们在县里主上几天。”
秦章栓牛绳的手一愣,看向被塞到自己手里的铜板,也没多说什么就踹进怀里,自顾往城镇里面走。
苏锦文也识趣的什么都没有说,就当自己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听见,睡了一路,带着孩子们也往县里面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