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衡还没答话,鄢婷已经扁扁嘴道:“你不是不爱听吗,那还追问什么?”
小雷翻翻白眼道:“你小狐狸精讲的,小爷的确不爱听,可别人讲的不一样,小爷偏偏爱听。”
鄢婷吃了小雷的抢白,险些没忍住又掉下泪来,小雷见状暗自好笑,一派理直气壮的道:“老猫儿你这可不能怪我了,谁让小狐狸精主动挑事来着?小爷从来都是‘以直报怨’‘以牙还牙’的脾性。”
路不平只觉哭笑不得,尴尬间忽听余冰如淡淡的道:“‘以直报怨’固然天经地义,但‘以德报怨’岂不更加令人心折?何况俗话说好‘男’不跟女斗,小雷你这样睚眦必报,可免不了惹人笑话呢。”
小雷大大一滞,只叹自己的小辫子还攥在人家手里,无奈咕哝着道:“是是是,向狗腿的看齐,向狗腿的致敬,狗腿的你接着说吧,反正小爷认为你比小狐狸精说得好。”
雷衡可受不起小雷这‘夸赞’,先心虚的瞥了鄢婷一眼,然后才期艾着道:“我招了以后,小妹也当场说我是给法盛师兄诳了,然后……咳……”
小雷看雷衡一味吭哧,倒有些心焦起来,不禁皱起眉头道:“然后怎么啦?难不成你是临阵倒戈,开始帮那狗官?”
雷衡赶紧摆摆手道:“那怎么可能,我只是给袖姐点晕,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
小雷为之一愕,正自啼笑皆非之际,又听商红袖轻笑道:“后面的事情我来说吧,咱们虽然看不惯赃官横行,但随意取人性命毕竟不好,况且对方连家人仆妇都要赶尽杀绝,我们自然不能袖手旁观。”
“只不过对方来势汹汹,再加上里应外合、敌友莫辨,单凭我和竹兄,总归难以抗衡,真打起来也难免伤及无辜。”
“当时情势紧迫,我实在想不出什么好主意,只能请小妹一展长才。”
“不错,正是易容术,小妹将竹兄扮作大宗师的形貌,我也扮作那‘白骨精’的架势,然后中途截住那伙儿歹徒。那姓靳的毕竟做贼心虚,认出我们的‘身份’之后,立刻便慌了手脚。”
“我们趁机故作高深,不断言语恫吓,更逼得姓靳的气势全馁、心神皆丧。正所谓擒贼先擒王,竹兄的没羽箭绝技,再加上我的奇门异术,总算让这血债累累的佛门败类当场恶贯满盈。”
“余下的歹徒都骇了狗胆,个个磕头如捣蒜,发誓要痛改前非。我们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,便打算只废了他们的武功,免得他们以后再去作恶。”
“大宗师和‘白骨精’的威名如雷贯耳,刚刚又毙了那些歹徒的首领,他们哪还敢造次,乖乖的挨个儿受了惩治。只是最后问起才知道,那法盛不知何时竟悄悄溜了,算是我们的疏忽。”
商红袖这番话虽然说得平淡,慕云等人却忍不住击节叫好,路不平也拊掌大笑道:“痛快,实在痛快!小袖儿足智多谋,称得上女中诸葛,老叫化真是拍马都赶不上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