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会抬起他摔破的地方，帮他做处理包扎，一会又用他听都听不清的声音，嗡嗡的安慰他。

很吵，很烦。

但是不知道为什么……凛寐觉得很暖。

而后来，他醒了，醒来之后，就看到凛心爱艰难地拖着比她都重的医药箱，在自己旁边走动。

见他醒后，凛心爱扑了过来：“葛格，你终于醒了，可担心死心爱了！”

凛寐：“……是你救了我？”

凛心爱：“嗯qaq，我看到葛格掉下来了，吓死了，心爱害怕，葛格，葛格不要死……”

凛心爱扑到自己身上的感觉，还残存着。

小小的，很温暖。

比起那些真正的，和自己有血缘关系，却想要自己命的人，不知道温暖了多少倍。

那一瞬间，他看着外面的阴雨天，嗅着混合的泥土味发誓，要好好对待这个小姑娘……不再让她难受，不再……

“……心爱？”眼前小小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晃来晃去，凛寐竟一时间不知道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，沙哑的发出声，向着小小的身影伸出手去。

“唔，软软不是心爱。”凛软软正无聊地拿着一支笔，在给凛寐包扎好的纱布上“作妖”，见凛寐醒了，还认错了人，收起笔就站了起来，往远处走了几步。

哼，软软虽然帮忙了，但软软也是有血性的软软，不可能看他认错人，还凑上去当小天使。

“不是……？”凛寐的眼前渐渐清晰，他揉着有些疼的脑袋，坐了起来，等眼前一切变得清晰后，记忆才渐渐回笼。

哦，对，这已经是三年后了，他现在在做节目。

那这里是……？

山洞，篝火，山洞外黑压压的天气，以及泥土的芬芳。

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曾经，唯一不同的是，当年陪着他的人，只有一个心爱，而如今，却有那么多人。

“刚才……我……”凛寐也不傻，自己怎么晕倒的，自然清楚，不过他刚开口询问，软软就又走了过来。

“对不起。”软软直接向他鞠躬道歉。

凛寐：“……？”

软软撇撇嘴：“软软觉得，这件事是软软认识的人做的，但是那么做的原因，软软也不知道。”

“只是他做了坏事，软软就觉得，应该道歉才对。”虽然不愿意，但是做了坏事就要承担责任，软软哼哼唧唧的道。

“认识的人……？”凛寐听着软软的话，怔了一下，不知道怎么着，就想起了当初莫名其妙出现在家里的古家人。

那个人对他有着莫名其妙的敌意，而且似乎和凛软软认识……

他看了看软软，顿了一下，想到这个小女孩在他家遭受的一切，突然也有点释然。

估计是对方看不爽自己，才想了这个方法报复。

“恩，知道了，没事。”凛寐嗤笑了一声，他能想到自己被报复的方法千千万，可却没想到居然会遇到那么幼稚的方法。

摔一下而已，又没什么，“而且，感谢你认识的人吧，让我做了一个梦……”

他回忆着梦里小小的温暖，微微勾唇，“一个，还算不错的梦吧。”

是他这些年来，少见的，温暖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