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若下春!”林如海笑道:“乃是洛阳名酒,已经窖藏了十二年,怎么样?不错吧!”
林如海一脸得意。
“原来如此!”张玄笑道:“口感处在清冽之间,喝下去一股凉气,但是随即口鼻泛香,呼吸几次,才感觉到酒气,实在是妙啊!”
“想不到张公子也是个好酒之人!”于师爷笑道:“老爷他的窖藏不多,这可是托人从老家专门运来的!”
“你不知道,张公子几次好诗,都是在大醉之后写得!”林霜儿笑道:
“什么醉后不知天在水,满船清梦压星河,张公子是不是啊?”
“不错不错!”林如海也是笑道:“听到张玄你的诗,我真的是大有感叹,恨不得一醉方休,与天地同眠,与星月同寝!”
“醉后狂言!”张玄急忙谦虚道:“一连数月都在临窗苦读,难得一醉,便有些肆意放形了!”
在当官的面前,你可不能太狂了,即使你一肚子本事,也不要眼高于顶。
毕竟他们一生气,就把你捏的死死的!
尤其是一府知县,一把手,手底下的管着学正,稍微说一下,让你三年之后再去考试去,你三年时间就白费了。
毕竟秀才考举人,还要先去县学里面参加学力测验,过了才给你发考引。
虽然绝大多数都是做做样子而已,但是没通过的也不是没有。
“恩,四书五经才是正经!”林如海眯了一口酒道:
“当年我作诗不行,老师都说我没有灵气,什么诗会都不带我参加去,但是我苦读经文,竟然还是甲榜进士!”
领导吹嘘自己的传奇经历,你当然要拍拍马屁,
张玄就故作惊奇道:“大人没想到还有竟然还有如此经历,不知当年科考是何题目?大人又是如何作答的呢?”
果然林如海很开心的就讲起他进京赶考的事情来,有张玄跟于师爷两个给他捧哏,逗得林如海哈哈直笑,高兴非常。
只有林霜儿撇撇嘴,心道爹爹他总是喜欢讲这些事情,我都听了不知道多少回了,怎么还没讲够啊!你这么厉害,怎么也没中三甲啊!
几人相谈甚欢,毕竟接近年底了,今天的案子也处理了,相信也没什么事情了,便放开怀抱,于师爷也是回忆起自己读书的趣事来。
只是这于师爷字是个秀才,屡次不中举,便投到了老乡林如海的座下做了个师爷,酒过三巡,张玄便微微有些醉意了。
这成年老酒若下春可是实实在在的十几年窖藏的粮食酒,后劲不小,反正比张玄喝过的茅台好喝多了。
不过张玄也克制着自己,毕竟今天不是跟好朋友喝酒,是跟领导喝,领导能醉,你不能醉,要醉也得装醉。
再过几轮,于师爷也是不胜酒力,林霜儿见二人皆有醉意便道:“爹,你们都喝多了,还快散了酒宴吧!”
“老师,学生也不胜酒力了!”张玄红着脸道:“学生家中有事,只能先告辞了!”说着张玄拱手站起了来。
于师爷也道:“老爷,我也有些多了,不似老爷你千杯不醉,我也要回去小睡一下!”
今天忙完案子,待会他还要写公文收罚银。
“既然如此,我送送你们!”林如海笑道,说着便引张玄跟于师爷出门。
张玄心道,看来我今天的马屁拍的不错,林如海竟然亲自送客。
等到门口,小翠见张玄出来急忙上前给林如海见礼,这才道:“姑爷你又喝酒了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