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臭丫头,新房盖好就把她赶出去睡。”
凌晨三点。
老宅施工如火如荼,工人把搅拌好的混凝土倒入已经挖好的地基里,又在混凝土里放入振动木奉,低频嗡嗡声响彻整个工地。
两名工人躲在阴暗角落,窃窃私语。
“表叔,真的有东西?|
“没错,前天我拆房子的时候,用金属探测器检查时,那木屋二楼角落金属反应很大,绝对是好东西。”
“你没事带金属探测器干嘛?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,但凡有点年头的老房子,都藏的有宝贝,上次老吴帮人家拆房,就用探测器找到十几块老银元,转手就卖了5万。”
“真的假的,没听老吴说呢!表叔,你说这房子里也有银元?”
“不好说,看房子的结构,应该是藏在隔断里,很有可能是以前老人藏得,而且现在主人家也不知道。”
“那我们动手啊!”
“等会我跟王头说院子里光线有死角,看不清混凝土气泡,要在院子里再竖一根照明灯。现在赶工期,王头不答应也得答应,你是电工,肯定找你装灯,你在叫我帮忙。”
“行。”
两人定好计划,各自分开试试。
没一会。
院子里打混凝土的工人里,有个黑脸汉子突然大声喊道,“王头,这边光线暗,看不清振动木奉打没打出气泡,再竖一根照明灯吧!”
“就你特么屁事多。”那个王头气呼呼跑过来,发现确实是个视线死角,只能听到振动木奉在工作,但混凝土排气情况却看不到,恼怒的回头喊道。
“小刘,过来竖杆照明灯。”
“知道了!”
随着一喊一答,没多会一个年轻人扛着照明灯、电线跑过来,比划灯光照射范围,指着堂屋二楼书房窗户下方的空地。
“照明灯要放在这个位置。”年轻人说道。
王头不耐烦的挥挥手,“那快点装,别影响施工进度。”
年轻人连忙点头,顺口喊道,“表叔,过来搭把手,脚手架我一个人搬不动。”
黑脸工人表情一喜,赶忙跟着年轻人跑向脚手架。
叔侄俩抬着脚手架放在书房窗户下面,开始安装灯杆。
原本瞎子这个点应该守在堂屋,晚上吃完席回老宅跟往常一样沿着栅栏检查,发现靠近山边杂草被踩踏留下的痕迹,想着堂屋前面人来人往,应该不会有人敢进屋偷东西,就跑到后院蹲守去了。
大花呢!
确实也发现有人在后院栅栏外走动,自然认为小偷会到后院偷东西,也钻到后院山坡上监视。
阴差阳错,堂屋反而成了最容易下手的地方。
灯杆竖好,两人爬上脚手架安装照明灯,工地用的照明灯是专用1瓦卤钨灯,特点是超亮、强光、范围广。
装好灯罩,灯泡,年轻人低声对身后忙活的黑脸工人,“表叔,准备,马上点灯了。”
黑脸工人拿出一把木工扁凿,拍了拍年轻人后背。
接通电源。
啪!
一团耀眼灯光亮起。
施工工人被这刺眼灯光一打,忍不住遮住眼睛,怒骂用这么大功率的灯泡干啥,眼睛都晃瞎了。
然而工人眼中只有一团灯光,却看不到灯光后面的两人。
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。
照明时由于被灯具自身遮挡,在灯下产生阴暗区域。
趁这个空档。
黑脸汉子用木工扁凿对着书房窗户缝隙轻轻一挑,老式木窗户锁扣就是一根木条,往上轻挑就能打开。
窗户打开,黑脸汉子敏捷钻进去,从动作上看应该是老手。
年轻人害怕的心惊胆战,假装调整灯罩角度,拖延时间。
摸进书房里,黑脸汉子掏出打火机,用手挡住火光,巡视房间里的情况,墙壁上挂着的古画,书案上摆着的笔墨纸砚、镇纸、水盂、香炉、茶杯、奇石,都没被他放在眼里。
径直走向一排药柜前,趴下在探测器有反应的地方摸索,拉出药柜最下层一味当归的抽屉,手伸进去摸到隔档用力一按。
药堂墙角地板弹起,露出一个隐藏暗格,隔断里静静放置这一个红木箱和一根用黑布条缠绕的棍子,
挑开锁扣。
木箱打开,里面只有一本厚厚的黑皮书、一具二十公分高的木像。
古书。
佛像。
黑脸工人脸上一喜,如果是金银珠宝还不好处理,是这两样就好办了,直接到古玩市场卖掉,买家也不会声张。
把古书和佛像塞进怀里,顺手拿起那把黑布缠绕的棍子,快步走到窗户。
正要钻出去时,突然两点金光闪过,瞬间黑脸汉子只感觉脸火,辣辣的疼,似乎脸上有什么东西水。
唔!
黑脸工人强忍着疼也不发出一声,踉跄坐在地上,没等回过神,只听到后背衣服被什么东西撕开。
哆嗦着手掏出火机打着。
摇晃火苗散发出微弱光线,一只黑猫站在不远处,金黄色瞳孔释放冷漠。
“死猫,滚开。”黑脸工人低声怒骂。
喵呜!
公主喉咙里发出渗人的低吼,纵身一跃,继续发动攻击。
黑脸工人下意识用力挥出手中的黑布棍子。
砰!
棍子击中黑猫的腰部,将它打飞摔在地上。
喵呜!
公主重新站起身,下一刻哀嚎着倒了下去,后半身失去了知觉,就算如此,公主也不放过这个小偷,用前爪抓在在木地板缓慢朝着小偷爬去。
“死猫,去死。”
黑脸工人再次挥舞棍子,把黑猫打飞,就在准备给最后一棍时,窗户外响起年轻工人催促声。
“表叔,赶紧出来,磨叽什么。”
黑脸工人看着一动不动的黑猫,晦气的跑到窗户,钻了出去。
年轻工人见他出来,刚要开口,忽然后退几步,赫然望着那张血肉模糊的脸,“你脸怎么了?”
黑脸工人用手一擦,才发现脸上的水,竟然全是血。
“玛德,碰到一只夜猫,东西拿到了,赶紧走,就说我撞到架子,把脸撞破了。”
“哦哦!”年轻工人连忙对着工地大声喊道,“王头,我表叔撞到架子,把脸撞破了。”
正在干活的王头暗骂一声晦气,赶工期的时候碰到工伤。
“严不严重?”
“有点重,脸上划了一道口子,哗哗冒血。”
“你们特么的事真多,你骑摩托送他去镇上包扎。”
“好好。”
年轻人赶忙扶着黑脸工人下了脚手架,朝着营地走去。
不一会。
摩托车轰鸣声由近到远。
最后消失在黑夜中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