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娃听了也不恼,憨笑着抓脑袋,似乎早已习惯孩童们的编排。
李红兵很不爽,要是没听到也就罢了,可在老子面前也敢这么唱。
说时迟,那是快。
抓住一个唱最大声的孩童,往腿上一按,啪啪啪,就是几巴掌。
“小兔崽子,不学好,让你们骂人。”
几巴掌下去,孩童们都怕了,扭身散开,挨打那个小屁孩鼻涕眼泪往外冒,丢掉手里那只大黑鸟往村里跑。
跑出去几步,转过身指着李红兵。
“狗曰的,你等着,我回去让爷打断你的腿。”
李红兵举起手臂,装作要继续打人的样子,吓得小屁孩摔个狗吃屎,灰头土脑的跑了。
没劲。
当年被大人打,要么就去毁人家里的菜地,要么堵人家的烟囱,放狠话有屁用。
现在小孩越来越怂。
李红兵兴致阑珊的提溜起那只黑色大鸟。
原来是只老鸹,也就是乌鸦。
乌鸦在林区很常见,只要稍微高点的山峰都有它们的身影。
林区人最讨厌两种鸟,一个是喜鹊,另一个就是乌鸦。
专门喜欢啄食庄稼、果树的水果,还会去刨食村民刚刚播种下的种子,对农作物破坏很大。
而且这两种鸟还不好吃,肉里有一股子怪味,打死喂猫狗,猫狗都不吃。
最重要的它们记仇,记得小时候村里有个小孩用弹弓打死一只乌鸦,以后有段时间乌鸦群每天早晨都会准时的在小孩家里拉屎。
李红兵手里是只白嘴老鸹,鸟喙是白色的,大概有一斤多重,小半米长,在乌鸦里算是大鸟了,不知怎么倒霉,落入小屁孩手里。
晃了晃拎着的白嘴老鸹。
小眼睛半眯着,好像还有口气。
成为一名德鲁伊后,在自然之心的潜移默化下,李红兵对动物有种莫名亲切。
既然碰到,那就是有缘,救它一命也好。
想罢。
李红兵解开绳子,往老鸹身体里送入一股本源之力。
没一会。
老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,似乎还有点晕头晕脑,见到有人站在面前,惊慌失措的拍打翅膀,跌跌撞撞飞向天空。
死鸟,一点感恩的心都没有。
也不说声谢谢。
望向天空中的黑点吐槽一句,李红兵带着傻娃继续朝山杏家走去。
兔子养在后院,用一个竹笼装着,有四只,长的毛白体肥,看样子山杏费了不少心思。
李红兵随手从菜园里拽了几个白菜塞进笼子,交给傻娃,让他带回老宅,并且叮嘱傻娃呆在家里看家,不要乱跑。
刘二那货指不定啥时候偷摸进家里,有傻娃在他们不敢造次。
交代好后,李红兵骑上三轮车朝着山外驶去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