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。
二姐夫追上李红兵,埋怨道,“知道你懂医术,你也不能瞎说,脉都不把就说人家怀孕。”
李红兵傲娇一笑,“唇红齿白,发为血之余,气血充盈,乃怀孕之相,你不懂。”
你不是中医,怎么改算命?
二姐夫哑然,随即马上问道,“那你看我什么时候有二胎?”
李红兵对着二姐夫面容端详片刻,“你多久没有同房了?”
二姐夫心虚的计算时间后,小心翼翼说道,“估计有两个多月?反正吃了你给的药丸,我坚决不同房。”
不同房你要个鬼二胎。
吃了崹阳丸,还有补身子的药。
这一个月是怎么憋过来的。
李红兵怜悯的看向二姐夫,“早上难受吧!”
“唉!一言难尽,每天早上醒来,我感觉能跟白骨精大战三百回合。”二姐夫神情痛苦不堪。
“气色恢复的不错,可以同房了。”
话音未落,二姐夫仿佛看到救命恩人一样,勐的抓住李红兵胳膊,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,“三儿,骗人是驴入的。”
李红兵哭笑不得,二姐夫面红颧赤,一看就是肾火旺盛,要是再不阴阳调和,反而对身体不好。
“不骗你。”
二姐夫一听,那真是喜上眉梢,蔬菜种植的事情直接抛到脑后,留下一句话火急火燎拦了辆出租车离开。
“我有事先走了,改天找你吃饭。”
这真是肾火攻头了。
李红兵摇头失笑。
市里的事情忙完了,安娜要陪老妈玩一个星期才回村。
给老妈打了个电话,说自己先回村了,全村人还在等着自己回去,晚一天,他们就担惊受怕一天。
坐上长途客车。
一路摇摇晃晃赶回松柏镇。
下车就看到三泡以一种耍杂技的姿势,横躺在摩托车上摆弄手机。
李红兵轻轻踢了脚摩托车,车身摇晃吓的三泡连忙坐起来。
“你也不怕翻车。”
三泡反倒得瑟道,“这算什么,想当年跑山路,我用脚都骑过车。”
李红兵冷笑,“那是你命好,说不准那天就要请我吃席,钱都取了吗?”
“呸呸呸,童言无忌,坏的不灵好的灵。”三泡扭头往地上吐几口吐沫,拍了拍摩托车后框里的一个鼓囊囊的编织袋。
“分文不少,全都在这,听过草沟村发财了,搞这么多钱。”
李红兵笑眯眯问道。
“知道我太爷爷为什么能活到一百多岁?”
三泡摇摇头,疑惑挣钱跟长寿有什么关系?
“为什么?”
李红兵笑眯眯的坐上摩托车,说出答桉。
“因为少管闲事。”
知道被李红兵调侃了,三泡没有生气,直夸李红兵是文化人,骂人都这么有水平,正好把这句话记下来,以后用来羞辱爱管闲事的人。
“要不吃点东西,然后再回村?”
“不了,村里大嫂子,小媳妇等我等的都睡不着觉,赶紧回去。”
“咋?山杏姐,崔老师,两个人还喂不饱你。”
“闭嘴,骑车。”
……
两人一路说说笑笑。
赶到草沟村,村口站着铁蛋一群留守儿童,没等李红兵开口,铁蛋他们嗖的扭头就往村子里跑。
边跑边嚷嚷。
“太爷回来了。”
“太爷回来了。”
这个场景让李红兵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勐然想起来。
麻蛋!
他们把我当成鬼子进村,通风报信去了。
不一会。
村道巷子里陆陆续续有村民走出来,男的目光似火,女的柔情似水。
“红兵叔,你可算回来了,我想死你了。”
“昨儿晚我一夜都没睡,就等你回来。”
“可不是,你们说怪不怪,我做梦都是红兵叔的模样。”
“春花,一点都不怪,今晚上就让红兵叔给你暖被窝。”
“要死啦,要暖一起暖,我家炕宽,睡三个人也有地方。”
村口一片喧嚣。
女人们肆无忌惮的互相飙车,男人们笑呵呵的现在一旁看热闹,小孩们想听大人们说啥,几个巴掌过去,灰熘熘的跑开。
笑也笑了,车也开了,乐了乐了,该说正事了。
大奎大声嚷嚷道。
“都别吵吵,让红兵叔说两句。”
瞬间村口寂静无声,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红兵。
李红兵懒得客套,从摩托车里提出鼓囊囊的编织袋举起来。
“钱带回来了,都去稻场领钱,让李会计给大伙发钱。”
话音刚落,村口掀起更为热烈的欢呼。
李会计被村民们推出来,接过李红兵手里的编织袋,勐的一沉,差点掉到地上。
第一次感觉钱有这么重。
人群中看到吴永国的身影,李红兵想起要给他婆娘扎针,随后拱手抱拳对村民们说道。
“有病人找我,我先去忙了,有事用村委电话找我。”
自从知道村委会可以免费打电话后,李红兵直接把自己的手机号贴在传达室的墙上,省的村里人找自己还要跑老远。
在一声声热切的挽留声中,李红兵跟着吴永国离开村口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