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宁的眼泪又止不住了。

杨乔心里也难受，但她没有卫宁那样爱哭，只是眼睛都憋红了，鼻头上都红扑扑的，卫子义看着心疼，伸手帮妹妹把眼泪给擦掉了，又对杨乔说：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，这没什么丢脸的。”

杨乔再也忍不住了：“我还以为她会越过越好，我还以为她身体在恢复，生活也会越来越好，她怎么能够死了呢，韦英这个笨蛋，她真是个坏蛋，呜呜呜呜。”

她从医院一路上憋到这里，再也忍不住，往卫子义胸口前扑了过去。

正在默默流泪的卫宁：“......”

卫子义也很难受，虽然他跟韦英认识的时间不久，但身边的每一个人听过韦英的故事，都觉得她这么坚强的姑娘，应该拥有更美好的生活，实验室里每个人都很欢迎她的到来。

“有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谁都不知道为什么，昨天我跟卫宁一起去医院看她，给她送饭，她还跟我们说了好一会儿话，如果真的想自杀昨天就能看出来了，我敢打包票她昨天还好好的，不知道什么人刺激了她，医院里的人说她是想死的心决绝了，才会给自己一点后路都不留的，有什么问题不能跟我们讲的？”

卫子义也沉默了，他也觉得韦英不像是会寻短见的人。

“先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，你俩还没吃晚饭吧，找个地方吃点东西。”卫子义拍了拍杨乔的肩膀，安慰她道：“我们还要好好活下去，相信韦英也不想看见你难过。”

卫宁也很难受，不过哭出来比刚才在医院那会儿好多了，她现在也觉得肚子很饿。

但今天她吃不下肉，就让卫子义带着他们找了家面馆，一人要了一碗面条，三人都吃的食不甘味，但卫子义还是把那碗面条慢悠悠的吃干净了，又哄着杨乔多吃点。

杨乔本来是个很开朗的姑娘，伤心过了那会儿的劲，不至于要把自己饿死，小口小口的吃了半碗，就怎么都吃不下了，卫宁也吃不下饭，也只吃了小半碗。

“你俩还要回学校吧，我送你们？”

俩姑娘一起点点头，卫子义就带着她们去公交站台等公交。

两个学校相隔的距离不算很远，坐公交车也就十几分钟，一路上杨乔都让卫子义分析到底是谁害的韦英，她看魏雪不爽，就觉得一定是魏雪从中捣鬼，卫子义对此不予评价，但也没有说出反驳的话来。

到了学校时，这件事情已经在学校传开了，到处是人在议论韦英自杀的事，卫宁感觉到铺天盖地的窒息感，那天在床上躺下了就没起来，到第二天早上七点，才被一阵饥饿感折腾醒了，就听见有人在外面讲话。

“她还敢来学校，韦英就是她害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