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洁的桌子上，有条不紊的仪器，两把银白长刀躺在上面，如果忽视晓忆那部分的话，这张桌子无疑很干净。

晓忆压着皱巴巴的设计图纸趴在桌子上沉睡，却在吵闹的通讯声中起身。
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梅图娜斯的声音从“明针”中传出

“睡觉，什么事？”

“昨天你走的太快了，有件事没跟你说。”

“什么？不是你赶我走的吗？”

“计较这些干什么，按明规规定，你至少完成三项任务才能成为队长。”

“实力还没达到。”晓忆按明规的内容说。

“不是，谁说一定要堕落才能成为队长？还有你体内的异常因子已经够达堕落级了，只差一个机遇。”

“明规规定的。”

“……不是堕落级也行，只要你经验丰富，明日之后照样给你过。”

“……你觉得我可能吗？”

“我又没说是你。在这三项任务中，你只要能晋级为堕落级，你就可以成为队长。”

“如果晋升有那么简单，会卡那么多人。”

“呵，没成为堕落级，你这三步者的怕不是很拉。如果你不想成为队长，也不是不行，当个打工仔也挺好的。”

“你这个嘴不能好一点吗？真像我。”

“我可比不上你呀，晓忆博士。我还有事情，下次再聊。”

通迅被她断了，晓忆还想说回去的，现在觉睡不了，只能去吃饭了。

转个身，发现面前的桌子何不知时放着一份早餐与两把刀鞘，凉透的早餐下压着一张纸。

晓忆拿起身后的两把刀，走向面前的桌子，将两把刀分别插进刀鞘中，居然两把都刚刚好，不多一分，不少一分。

“博经途，辛苦了。”晓忆明白只有博经途会这样做，绮罗也有可能，但她昨天没来，没有刀的数据，怎么会做出契合刀的刀鞘呢。

他将纸抽出，字迹缭乱，龙飞风舞，却能保持着差不多的大小：

博士，我回东大陆了，你有自己的责任，我也有。我曾想过昨天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共同研究，但应该不可能吧，你还是终末之诗的博士。

不说这种有点认伤心的事，保重身体，每一周至少休息一次。在终焉之歌时，能躲就尽量躲在队友身后（划掉尽自己的能力就行，我们只是研究人员，还有他们那样的力量。

不要伤心，你还是我的博士，我也是你的助手。

——你永远的助手博经途

摸着手中纸有点湿的部分，看着纸上的几处泪痕，晓忆揉了揉眼睛，干燥的手被雨水打湿：“明明是你伤心才对，多大的人了还哭。搞的跟生死离别似的，我只是三部发展罢了，又是罢职或转部……我会回去的，还有一大堆研究等着我。”

默默将纸折叠收进口袋，将两把刀带上。

该去终焉之歌了。

换成终焉之歌的制服的晓忆拉开研究室的门，晓忆愣住了，门后正是绮罗。

绮罗也愣住了，她刚刚得到消息，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。

“绮罗……”

“晓忆……”

两人对视一眼，异口同声：“你先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