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我没有闹事。”刘学义左右看看,指望着一起过来的同伴,能继续为自己壮胆。
但是,听了刚刚外放的制片的声音,许多人都意识到自己被骗了,反而撇清的喊道:“刘学义,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你假传圣旨啊你!”
“我假传什么了?我就说咱们过来为剧组争取一下。争取一下有什么不好的,甭管他们警察怎么说,咱自己为自己说话,难道不行吗?否则,剧组就这么停摆了,一天几十万的耗着,耗到最后,剧黄了,咱们就拿工资走人吗?剧不能上,咱不亏吗?”刘学义振振有词。
但在一群警察的注视下,他的同伴都失去了抵抗的意志,小声道:“你少说两句吧,不能上的剧还少吗?咱拍的剧,真正能上的有几部?”
戴明生听到这里给逗笑了,摆摆手,道:“行了,都别啰嗦了,到派出所细细说吧。”
他说派出所,也只是为了降低几个人的警惕心罢了。这里面弄不好就有杀人凶手,或者凶手的党羽,哪里能这么轻易放过。
然而,对普通人来说,派出所已经是非常令人畏惧的地方了,戴明生的话刚出口,警戒带前的人群就乱了起来。
这时候,几名民警果断上前,就将正中央的刘学义给扣住,并上了手铐。
“你们都是知情人和证人,没什么大问题,过去说清楚就行了。不过,要是不配合的话,我们就当嫌疑人处理了。”现场的刑警半真半假的说着,哪怕是以“演技”谋生的,都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,乖乖的被分流带上了警车。
也不是说他们想不到可能被“骗”的情况,而是拒绝的代价太大太直接,他们娇嫩的小身板更承受不住。
此时周围聚集的警察人数有他们的两倍以上,不需要什么镇暴经验,只要是在电影里见人打过群架的都知道,这种带着头盔拿着甩棍和电击棒的警察一旦占据人数多数的时候,反抗者根本是没什么反抗能力的。
临走前,江远特意检查了这些人的鞋底,又取了为首的刘学义的指纹查看,并叮嘱押送的刑警们到了地方取指纹。
柳景辉一直在旁安静的看着,等江远搞完了,才问:“有没有能比中的?”
“没有。这个刘学义目前来看,没有留下足迹在现场。”江远摇摇头,再接着道:“不过,很多足迹和指纹都没开始取。”
柳景辉站江远身边,放低声音道:“这里面取到的足迹和指纹,就证据效力来说恐怕是有点弱吧。群演或者其他剧组的人,只要说进来拍过戏,或者看过戏,又或者进来参观探班过,都有可能留下痕迹的,还很难证伪。”
牧志洋在旁道:“他们如果说来过,那就要说明是何年何月何日,跟谁一起来的。”
“就说记不清了,你能怎么样?”柳景辉缓和了一下语气,道:“我不是说没用,不过,据我所知,这些拍电影电视的,嘴皮子功夫都是最厉害的。你想,能骗投资人钱的人,谎话不是张口就来。”
比较久远的谎言,说一个记不清了,在警察这里还是有一点用的。
当然,这要看是什么事。普通人曾经到过某个对外营业的房子里去,说是记不清了算是一种解释。但普通人如果跟另一个男人或者女人或者动物发生了关系,还说记不清了,那就得先证明自己为何视此事为平常了。